【曦澄】驶过暮色苍白
*没有重点，OOC还夹带私货。
*不如来一碗烤冷面和一份烤鱿鱼嘛（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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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曦澄】驶过暮色苍白
人生没几人懂我，庆幸有你爱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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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座城市的黎明时分都极其相似。夏天时的蝉在树上不知疲倦，蛙鸣时不时的夹杂进来，呱噪的鸟也不肯落后。楼下穿行汽车的鸣笛声打破平静，车灯斜着从窗帘照进来再离开，不带一丝痕迹。时差上头，江澄被不属于这个时区的生物钟叫醒，他躺在床上，闭着眼睛，尝试用听觉分辨他周围所发生的事情。他恍惚间觉得他躺在自己离学校不远的公寓的单人床上，窗户在同一个方向，连枕头的凹陷也如此相似，但总归是有哪里不同。他闭眼思索着，这时楼下晨练的人们的收音机响起来，音质很差，在清晨时分显得格外吵闹。在年纪更小的时候，江澄会在周五的晚上熬夜打游戏，周六早上照样被吵醒，睡意朦胧的下楼买早餐时远远的看一眼人群。他一向觉得这些有毅力坚持晨练的人很厉害，永远风雨无阻，仿佛永远不会停歇。他不觉得这个年龄段的自己有这么早离开被窝的勇气，也不觉得有任何年轻人持与同他意见相左的牌子。这伴随他长大的声音让他感到熟悉的安定，明明知道现实与梦想之间相差甚远，但终归会有那些长久的东西作为后盾。
昨天晚上江澄的飞机晚点了三个小时，本来应该七点出关结果磨蹭到十点半，明明不是旅行旺季，但还是逃避不了延误。蓝曦臣六点钟到机场，看着接机口的滚动的屏幕站了近五个小时。他排在栏杆后面，那条走道很长，人群聚聚散散，行李箱的轮子划过地面，身边的人带着和他相同的期待的神情。他左侧站了一个年轻女孩，对方同他讲她是来接父母，两位老人家说要到她生活的地方看看，她不敢怠慢，订了机票准备恭迎圣驾。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，都时不时看着出关口的方向。江澄从未要求他来接机，也说等待太辛苦了，这次回来之前也照例在视频里强调了一遍重点。蓝曦臣答应着，但其实行动与他所承诺的恰好相反。这倒也不算是一种仪式感，反倒是他个人无伤大雅的喜好——他喜欢在人群中一眼看到江澄，也喜欢对方看到他时发亮的眼睛。蓝曦臣猜江澄知道，但他不会明说，毕竟有些事情，不如留一块白。
之后他们驱车回家，深夜里的城市已经安眠，依然是蓝曦臣开车。江澄带着时差不敢逞强，在飞机上他睡了许久，这次难得不觉得头疼。路上车很少，环线路上行驶畅通，他靠在副驾驶位上，看着被车窗玻璃和路灯割成碎片的浓稠深夜。停车场空无一人，江澄下车，蓝曦臣把他的行李箱从后备箱拿出来，车辆当做背景，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个吻。公式化的拥抱已经在机场大厅里公示于众，这里只有他们两个，或许还有空中的浮尘为伴。声控灯不合时宜的亮起来，电梯平稳上行，等到房门打开再关上，江澄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蓝曦臣。与他远隔重洋的男朋友好像又瘦了，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，瞳孔中映着他自己的样子。他凑过去吻他的嘴角，对方的手慢慢搭上他的腰。长途飞行和长时间的等待让人疲倦，他们谁都没有更近一步，一切行为停留在最初阶段，最单纯的耳鬓厮磨。然后他们大致收拾了一下江澄托运回来的行李箱，差不多了之后分别洗漱，最后关灯。
江澄在昏沉困意中睁开眼，蓝曦臣还在睡着，他翻身下床，套上薄外套，回身把被子掖了掖。洗漱完了之后他轻手轻脚的回房间换衣服，之后披了个外套下楼买早点。这是一个寻常周末的早上，学生已经放假了，大部分人在这个点都在睡觉，夏天的风很柔和，江澄还没出小区，就闻到空气中的食物味道。早餐摊前难得人少，江澄给他和蓝曦臣买了紫米粥和小笼包还有油条，老板告诉他总价，老板娘手脚麻利的把打包的食物拿出来递给他。两个人配合默契，江澄道了谢，慢慢悠悠地沿着来时的路返回。
江澄以为蓝曦臣还在睡，进门的时候对着玄关挂着的画出神，正想着是不是应该再换一幅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。有一双手搭过来绕过他肩膀，像是料到他的反应，蓝曦臣把打包的早点先一步接过来。客厅的窗帘已经被拉开了，夏天的阳光给室内的装横打上一层暖色。
“今天你有什么安排？”江澄发问时蓝曦臣正背对着他洗碗。蓝曦臣坚持要把粥倒进瓷碗里喝，如果是江澄自己的话估计不会注意到这等细节，塑料碗好像也没什么不同，但既然有人坚持，便由着他去了。水流声太大，他又问了一遍，方才得到回复。
“待会儿带你去个地方，”蓝曦臣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，“一起出去走走吧。”
他们驱车出行，蓝曦臣没告诉他去哪，江澄只能按照路线凭着记忆摸索。车子穿过他们居住的区域，驶入一片他并不熟悉的街道，最后在一个遗址公园的门口停下。这里离他们的母校不算太远，他们只来过一次，还是在冬天的时候。树木光秃秃的，风卷起沙土，湖水结冰，更映衬得萧条。当时他们一时兴起，凭感觉沿着小道走，不知怎么穿到山坡上去了，最后看到栏杆才确定自己的位置，折腾了半天才走下来。
这次显然和上次不一样，他们买票进门的时候身边路过一群穿着夏季校服的中学生，江澄认出他们的校服，感叹着果然市重点的学生连假期还要来学习知识，简直值得崇敬。他们这回沿着大路走，总算是按照正常情况游览了一次。路上有小商店，还有一些卖食物的，蓝曦臣过去买了一瓶矿泉水，顺手拧开之后递给江澄。他接过来喝了一口，仰头时用余光又扫到了那群学生，远远看过去穿紫色校服的男生女生聚在一起，大概是在打赌些什么。其中有个男生声音很大，说输了的人要请大家吃烤鱿鱼，旁边有人起哄，说烤冷面也可以，他们都不嫌弃。江澄笑了笑，蓦地有些怀念处在那个年龄段的他自己，早上跑操时照在脸上的阳光，还有堆在桌子上摞成堡垒的笔记本和卷子。不过他清晰的知道，当下总归是最好的安排，他拥有他想要的一切事物。不过如果他能给当时的自己打个电话的话，大概会说切勿急躁，可是一旦下定决心就不要再犹豫了。
就比如，他如果早点和蓝曦臣认识而不是单方面浪费时间就好了。
江澄心情很好，他踏在一片他熟悉的土地上，听着他熟悉的语言，身边站着他爱的人。他难得把轻松写在脸上，手插着兜，看着湖面泛起波澜，鸭子在莲叶中穿梭。他走到湖边捡起一块石头，用不太标准的姿势将它投掷进水里，连同所有顾虑一起沉入湖底。
“我们一起回家吧。”江澄转过身，对蓝曦臣这么说。
片刻安静后，蓝曦臣走到他身边，“好。”
“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？”
一段时间的静默。江澄神情庄重的看着蓝曦臣，等着对方做下一个决定。蓝曦臣离他很近，他再缩小他们中间的距离，直到他们十指相扣。
这个回家当然不是指回他们在一起租的房子，而是指他们父母长辈的家。江澄的声音不大，但他知道对方在听。这个决定当然不是一时兴起，他反复思考权量，最终还是觉得应该带人回去看看。他旁敲侧击的和父母讲过一点，家中思想开明，目前还没有因为这种暗示产生摩擦，但不代表着一切都会风平浪静的过去。但无论如何，他会在他身边。
“过了这么长时间，我们早都应该下这个决定了。”
“如果他们——”江澄犹豫着说。他总是喜欢事先预测出最坏的结果，尽管情感上难以接受，但是现实境况如此，他难免多想。
“不会的，”四下无人，蓝曦臣倾过身，“他们会理解的。”
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，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。江澄把棒球帽摘下来挡在他们的脸，蓝曦臣在同一时刻低头吻下来。片刻之后他们分开，手还紧紧扣在一起。
那些心意，还有婆娑作响的树叶，都让他欢喜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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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奖竞猜，遗址公园是哪里（。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