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清秋

allons amis

【曦澄】C'est la Vie

*情人节和春节的贺文,节日快乐!


*BGM-Fast Car(Acoustic),此车非彼车(???)感谢枝哥 @别鹊惊枝 推的歌!


*相当发散,混杂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元素。我流不知所云,笔者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,大概是激情安利架子鼓吧(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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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曦澄】C'est la Vie


飞机晚点了。江澄拿着大包小包推着车出关,明明是去出了一趟公差,回来的架势摆的这么大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哪收了一堆伴手礼。实际上也没差了,只不过是给别人带的。一听说他要去HK,包括家姐家母在内的女性立刻朝他发来购物清单,他特意为此拖了个二十八寸的行李箱过去,本来以为就是扫个货架的事,分分钟搞定,没想到选色号种类这么麻烦。那些看起来没什么区别的颜色对他来说就像亘古难题,选到最后连江澄都觉得自己是色弱,他总算理解同组大哥向他抛来的那个略显同情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了。他候机的时候隔着几千公里和蓝曦臣倒苦水,真情实感得差点误了登机时间,等那边提醒才抬头看,却收到了飞机延误的通知。女声在广播里一板一眼地说道,尊敬的乘客,我们抱歉地通知您,您乘坐的航班因为天气原因不能按时登机,请等候通知,为您行程带来的不便我们深表歉意。


歉意在哪没看出来,带来的不便倒是挺多的。他跟蓝曦臣说了,别让他来接,先睡吧,第二天睁眼看到的就是我。那边回复说注意保暖,记得把帽子拿出来。


按照时间来算,蓝曦臣应该是已经睡了。江澄把手机提示音打开,等收到信号之后跳出来的第一条是魏无羡发来的消息。他走出机场,几乎在迈出脚步的那一刹那就后悔,没带羽绒服简直就是年度最大失策。他显然再一次(像他一直以来的那样)高估了自己的御寒性,还要什么好看,风一吹就透,回家就穿秋裤去。他从兜里拿出手机,用几乎僵硬的手指点开和魏无羡的消息栏,忽略掉对方发给自己的内容,打字道:这鬼地方怎么这么冷啊!那边秒回一屏幕的狂笑表情,江澄不留痕迹的翻了个白眼,把手机锁屏,往回退了退,尝试站在避风处,裹紧衣服妄想锁住剩余的体温。


等到和他一同出来的那批人一个个消失的时候,江澄才反应过来,打出租车的出口不是这里,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儿等着什么,在卧室躺着的亲属吗?他用他冻的僵硬的手指握住行李箱把手,还没退到安全的暖气范围,就听到有辆车嘟嘟按了两下喇叭。他隔着人群看不清楚,但能看出是一辆黑色的车,和他自己的车型很像。江澄正要回过头继续往里走投奔暖风,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来。系统自带的声效在他耳边起到了催命的效果,他再一次拿出手机,所有的烦躁和不满在看到来电人备注的一瞬间烟消云散。他推着箱子跑过去,在车尾读了一遍车牌号,和自己的那辆一样;那辆车的司机摇下副驾驶的窗户,里面坐的人赫然是他以为已经与周公相会的蓝氏亲属。


他笑了,摆了摆手,看着蓝曦臣解开安全带下车又把后备箱打开,又依次把所有东西堆进去。江澄拉开车门上车,系上安全带时蓝曦臣已经踩下了油门。空调风吹着人也暖和起来,他长舒了一口气靠回座椅上,说,我以为你睡了。


当然没有。蓝曦臣在缴费站处停下,接过工作人员递给他的票,歪过头回来看他,我被窝都暖好了,结果有人飞机延误,只能再出门了。


江澄笑了,伸手戳驾驶位的靠垫,他当然知道蓝曦臣想要真正说的弦外之音是什么,这种话里有话的套路他在很久之前就领教了,自己打暗语的能力渐渐锻炼的炉火纯青,最近连反侦察这套都能使得出来。蓝曦臣开车很稳,江澄倒也还好,只是有一点轻微的路怒症。江澄有一次载魏无羡出门,遇上个开在两条车道中间的的哥们,坐在主驾驶的那位烦的不行,差点就开窗户问那人是不是以为自己开的飞机,下一秒就上天了。魏无羡笑得肚子疼,这句话没过多久就被传开了,始作俑者是谁一目了然,暂且不提后果,单凭这点,这人皮了一下非常开心。


他和蓝曦臣一起买了一辆车,倒不是资金问题,只是车牌太难摇也太耗精力,还有时不时的限号,不如再放一放。公共交通也没什么问题,只不过是偶尔挤一挤,有益于身心健康,感受一下人与人之间可以接触到的最近的正距离(负距离不在考虑范围内),在出站之后还能感谢自己能呼吸到如此新鲜的空气。他们两个人买的房子离公交车站和地铁站都不远,闹中取静,最开始也就是看中了这点才买下来,连带着地下车库和绿化设施一起偏爱。飞机落地的时间刚好避开晚高峰,他们下了高速之后在红绿灯处走走停停,一路上也没感觉花了多久。蓝曦臣负责开车,江澄坐在一边说话。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么多想要说的事情,出差三天度日如年,恨不得把干过的所有事情从记忆里翻到出来,细细的铺开给人看。他说中环尖沙咀,鸡蛋仔和鱼丸,给叔父买的保健品,给江厌离带的护肤品,还有各大商场里在收银台前排起来的漫漫长队。蓝曦臣边开车边听,把着方向盘的手指弯起来,用食指轻轻的敲节奏。


其实这也算是被江澄传染的小习惯。他们和蓝忘机魏无羡之前在大学时玩过乐队,几个人凑在一起勉勉强强算够人头,偶尔练个曲子,大多数时间也就没干过什么正事。主唱轮流客串,江澄是鼓手,蓝曦臣是贝斯手。架子鼓和贝斯在舞台上的位置相近,但前者因为体积原因大部分时间在角落里。观众们大部分时间所听到的是吉他和键盘的声音,但架子鼓给全乐队提供的是一个固定节奏,贝斯在和声上也是旋律声部的向导。他们在商量曲谱时通常围坐一圈,先放一遍原曲,江澄把手指曲起来跟着音乐敲节奏,敲一次代表低音鼓的声音,另一只手拿着笔在纸上涂涂改改,一个过渡的长度擦去了改好几遍。蓝曦臣在脑内写谱,和着节拍,轻轻的拨过琴弦。团队小而精的好处就是效率高,排东西的速度相对快。不过都是些玩乐性质的娱乐活动,后来大家慢慢忙起来也没再玩过,不过很久之后某次演出的视频被发到校园官网上,引来一大批学生的围观。有好事者专门去翻年鉴,发现视频里的四个人已经毕业了,这才悻悻作罢。


也算是成名一时,不过志不在此,也只能算是排解压力的娱乐方式了。


又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。两个人先后下车,江澄把箱子拉出来,蓝曦臣帮他合上后备箱盖子,它们相合时发出“嘭”的一声。夜色已深,他们在等电梯下来的时候江澄突然说,哎,我们去散步吧。


三更半夜散步怎么听起来怎么不对劲,不过蓝曦臣没什么意见,偶尔熬夜无伤大雅,让喜欢的人开心才重要。于是他们拖着箱子在小区里散步,远处的保安亭里有人站岗,如果看到他们一定觉得很奇怪。压马路虽好,不过时间选择不太对。夜半时分,妖风刮起来,路灯的影子直直照在地面。江澄哆嗦着走了十米,蓝曦臣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给人绕上两圈,然后又把自己的领子立起来。这么走起来倒是相当闪回,想当年他们在乐队排练到太晚,晚上到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关东煮,那时的体感温度倒也和现在没什么区别。说起来那是几月份?二月?三月?那家便利店他们光顾过太多次,所有套餐都点过一遍,日子一天一天地模糊划过,每天都像前一天的具象重复,具体连时间刻度都模糊了。大概那时和现在的季节差不多,但好像今年要格外冷一些。


这么久过去,在身边的人没有变,倒也值得感谢上苍。


夜里实在是太冷了。江澄把手伸到蓝曦臣的口袋里,另一只手举起手机,看到日期已经变了。蓝曦臣拉着箱子和往回走,路过草坪,走过路灯,影子从短慢慢变长。回去的路不太远,他们一路闲聊着些什么,江澄指着远处摞在路边的砖头,说一定是为了逃避现实铸成的避风港,蓝曦臣应着,说说不定也是有人心血来潮堆的积木。他很确定他没有喝酒,如此这般,光影浮动起来,只是因为今晚的月色过于迷人。


嘿,情人节快乐。他走在后面关上门,在蓝曦臣开灯之前说道,你愿意收下你男朋友的节日礼物吗?


蓝曦臣闻声在黑暗中穿行过来,伸手打开灯,双手递过一个袋子。他就着门廊昏黄的灯光看了一眼——roseonly,一生只爱一人。里面除了花还有一个长条形状的橙色盒子系着黑色丝带,也只有一个牌子的标志颜色是这个了。


光看寓意他就输了。江澄递过一个包装精致的纸袋,上面写的是卡地亚。他在HK挑花了眼,最后选了同一款表,直接买了两个。他抬头看着蓝曦臣,那人走过来,江澄正茫然,嘴唇就被人吻住。蓝曦臣的动作很轻,他用手抚过江澄的肩膀,江澄闭上眼睛环上他的腰。半晌之后两人分开,短短对视,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浓烈的情感和自己的影子。江澄又慢慢凑过去。


两个人不甘示弱,最后肺活量大的那位赢了,还是江澄先认输。他坐在地上把腕表的包装盒拆开,先给自己戴好,然后给蓝曦臣戴上。蓝曦臣顺着他的动作坐在江澄身边,此时已经站起来。他把手递过去,江澄握住他,顺着惯性落在他怀里,在这几分钟里他们什么都没做,在显得温馨的安静里简单的拥抱彼此。


然后江澄突然笑了,他想到了很多事,关于过去。他还记得蓝曦臣向他告白时唱了一首歌,联合着乐队里剩下的两个人背着他练习;第一次约会时蓝曦臣穿的正式得像是要领奖,江澄在进入餐厅之前还在给自己鼓劲。而现如今他们已经互相陪伴这么久,难得玩一把浪漫情怀,事后还思来想去,把自己的心态剖白了展开了看,用对方的行为反应当作范本,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。


也是应当心存感激的。


我遇见你,我记得你,这座城市天生就适合谈恋爱,你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。*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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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最后一句话来自杜拉斯。


今年又是一个人过情人节真开心 过年还要考试 不如躺下养养肝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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