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清秋

allons amis

【曦澄】难愁

*一个短小的别扭。姑且算作《北地无风》的后续,调节心情,找找已经不存在的手感,全都是私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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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曦澄】难愁



江澄和蓝曦臣吵架了。


不是疑问句,反倒是平铺直叙的这短短几个字,就能概括掉发生的一切。说吵架也不尽如此,但从两个人从性格上看,他们就根本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打出手(在这种情况下互相嘲讽)的类型,硬要安上普通情侣的套路,最贴切的词应该是冷战。


没错,事情就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发展到这个地步的。江澄叹了口气又拢了拢外套,楼外风声呼啸而过,卷走爆表的aqi和pm10,像是正式宣告着这有史以来第一次不欢而散。他用不太温和的语气落下最后一句话,在丧失对外围事物的感知情绪下甩上门,冷风一吹脑海中稍微清醒一点,伸手一摸衣兜,手机还在,衣服兜里塞了一张小区的门禁卡和公交卡,没有车钥匙。等走到日光下仔细一看,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猫蹭上的猫毛。


忘了说,猫还叫小猫,名字依然没定,叫它时的随心所欲大范围辐射,也是直接导致它的行为也如此的重要因素。猫名为猫,实则行为极熊,江澄在若干次被猫坐在身上而压醒后得到这种宝贵的经验,任劳任怨的伺候主子,没想到一朝后来者居上,被蓝曦臣截了胡,说什么做什么,让人它怀疑到底是谁养大的。江澄把衣服抻平,一根一根地把他视线范围内的毛摘掉团成球,心里想着是不是下次攒起来能做个毛毡玩偶。


此时是下午时分,天空阴沉沉的,江澄甩上门下了楼一心求冷静,此时此刻被风一吹,好歹是清醒了一点。说起来有些好笑——他自从和蓝曦臣确定关系后便退了自己租的房子,直接搬过来和恋人一起住,这房子的业主是蓝曦臣,此番下来,他倒是像做错了事被赶出来那样。他漫无目的的想着,刷了门禁卡走出小区,马路上没什么车,他沿着人行横道穿过去,脑海里想到的都是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。这条路他熟悉的不能更熟悉了,这座城市的堵车高峰举国闻名,行驶三秒钟卡顿十小时,明明提前出门了还是险些迟到。每天朝九晚五的下来,江澄同蓝曦臣摸出了人流的些许规律,于是一同卡点坐同一班地铁,在换乘线路时互相道别。人潮人海中容不得他们作出太出格的举动,索性眼神相交,胜过万语。


这条路他们一同走过无数次,作为过客作为路人,也理应留下些许痕迹。这里离他们的大学就几站公交车的距离,他知道曾经街边有一家非常受欢迎的枣糕王,他知道自己在食堂会特意为蓝曦臣留饭,也知道蓝曦臣在默默地注视着他。他们的第一次真正交流就在那时,在鼓楼与后海一同看到各色高低错落的屋顶,整个过程都是步行,有闲暇时间说很多话,路过很多行色匆匆的人,以及转瞬而逝的景物。


离别再重逢的故事戏码太老套,江澄从不相信自己会是那其中的一员,却逃不过那无形之中的牵引。他们错过又分离,兜兜转转又蹉跎,但余生绑定与一处。


他明白自己隐瞒有余坦诚不足,但蓝曦臣何尝不是这样。跨越几年的时光,他不难想象对方是如何顶着压力一路向上走的,或许是习惯性的自己扛,但身为爱人,他总是希望自己能分担些许。江澄已经不再是那个只凭一腔热血便蒙头向前冲的人了,他固然也有思量取舍,现实问题难以回避,这次的爆发点也逃不出这个圈子。单单表面看起来,蓝曦臣行事稳重又温和,江澄看得明白,心甘情愿的走入简陋圈套,双箭头难以掩饰,最后结局圆满,真情上演两情相悦的好戏,盖戳认证,童叟无欺。


路边的花开了。江澄停下脚步静静驻足,心中有些许转瞬即逝且来源不明的感慨,回过神,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。他一路上慢慢地走,现在也没走出多远,按照时间的估算,不难猜出来是谁停在他身后。


“蓝曦臣。”


“嗯。”


倒真是让他猜中了。江澄心下一松,一个音节也意味不明,他能被品出一段百转千回来。他转过身,松了那口气,花瓣飘落,像是凝聚成在着某年某月某日城市一隅的沉默。


蓝曦臣的目光对上江澄的双眼。朝夕相处让他有足够的默契能读懂对方眼中未曾说出口的话,眼前人是心上人,一个对视便能让不愉快烟消云散。


“是我不对,”蓝曦臣停了停才说道,“一直以来便习惯于自己承担大部分事情,交流不对等不可行。我不想再留下遗憾了,所以……”


“所以我们回家吧。”


蓝曦臣一怔,话语消逝于唇齿之前,他看向江澄,依稀见还有初识的模样。


路不长,曲折也会有,但家已经不远了。蓝曦臣走过去扣住江澄的手,动作幅度不大,江澄像他的方向靠近,两只手松松的牵在一起。如果日光再强烈一些,地上就会映照出影子,它们会长长短短变幻不定,却始终有一处交叠着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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